「作為一個人的意義是什麼?」 全美知名的心理治療師及談話節目主持人丹尼爾‧戈特里布 在最新作品《用心》的開頭如是問。 這些啟示來自於一位在自己生命過程中失去許多的作者。 從三十三歲因脊椎神經受傷造成四肢癱瘓的那一刻起, 丹尼爾發現自己面臨多數人終其一生都在面對的問題。 在重新建立其事業、家庭和生活的過程中, 他發現到所有人類的共通點,包括渴望被愛、被理解及安全感。 而他知道,生活的速度只會使我們的渴望離自己越來越遠。 在《用心》的章節中,丹尼爾毫不保留地將感動許多人生命的思想與情感分享給大家: 為什麼孤獨反而讓我們覺得不孤獨? 家長的壓力如何形塑孩子的未來,如何面對親人的離去…… 他反映出我們身為人所面臨的挑戰,以及內心不願意浮出檯面的情感。 最後,他成功地回答了最初的問題:作為一個人的意義是什麼? 他的回答──既具挑戰性又撫慰人心、既幽默又超越──勢必觸動每一位讀者的心。 這是一本值得與親朋好友、工作夥伴分享,讓你一讀再讀、回味不已的動人心靈禮物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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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抓不放的揣測
安妮,一名四十多歲的女士,在人生不順遂的時候跑來找我。 她說,她感覺好像耗費了生命的前二、三十年,試著爬上一棵樹的頂端。 「嗯,我爬上去了,」安妮說道,「但我現在覺得自己爬錯樹了。」 我問她為什麼要來接受治療。 「我發覺自己又開始爬樹了,」她說,「而這一次,我要確定它是對的樹。」 我問,「為什麼妳要爬樹?」 我們談的時候,其實是在談她的揣測: 「若我爬上……而且如果它是一棵對的樹……那麼我的生命將會是快樂的。」 因此她現在正在找另一棵樹。但是她的揣測並沒有改變。 她真的相信,如果能找到對的樹、梯子或道路,她就會找到幸福。 我的理論是,每個人都有自己沒覺察到的揣測: 「如果體重減輕了,我就會更快樂。」 或者:「如果配偶改變了,我就會擁有快樂的家庭生活。」 「如果我得到升遷,一切將會很不錯。」 「如果我的孩子進入哈佛,他(或她)將可擁有我所沒有的優勢。」 「如果能與成功人士混在一塊兒,我就會成功。」 也有負面的揣測:「如果沒把工作完成,我會丟掉工作。」 或者「如果沒賺到更多錢,我們就無法支付帳單及……」 不變的是,這些揣測都錯了。我的意思並不是說有所揣測是錯的 ──我們每個人都是如此。我的意思是,它們只是揣測。 有時候我們會創造自己的揣測,但這些通常是從父母或宗教信仰那裡承接過來的。 有時候我們的揣測來自於文化風潮。這些揣測提供我們生活架構並有助於減少焦慮。 然而,縱使這些揣測無效,大多數人還是不會去改變它們。 甚至只會對舊有的揣測下更大的工夫。 往往,這些揣測就這樣把我們卡住了。 我們要如何不被卡住呢? 每當我苦惱著或對未來的某件事感到焦慮,我就去想像其可能發生的最嚴重結果。 接著,我就試著想出與該結果生活共處的方法。 有一次,《費城詢問報》(Philadelphia Inquirer) 的主編很嚴厲地批評我的一篇專欄,我感到非常地焦慮和羞愧。 於是我把自己的恐懼帶進結果最壞的劇情中, 並想像自己不是被炒魷魚,就是辭掉熱愛的工作。 接下來幾天,我活得好像不再是個專欄作家似的。 不出所料,那恐懼很快就減少了。 手術前,我問自己,「我最害怕的結果是什麼?」 手術前的恐懼必然與死亡有關。於是我花了一些時間想像, 如果我不在了,孩子們的生活會是如何。 當我花時間與噩夢共處,而不是逃離它,這焦慮就消失了。 當外孫山姆被診斷出患有自閉症時,我將自己設處在他症狀最嚴重的境況裡, 並想像他、他的父母和我的生活將會如何。 現在每當有患者説,「沒有……我可能活不下去,」 我就會鼓勵他們不要說這樣的話。萬一你的揣測是錯誤的呢? 萬一沒有這一切你還是能活下去,那會怎樣呢? 約翰,我所治療的一名中年男子,生長在一個大家族, 並且有個火爆易怒、愛酗酒的父親。不知怎的, 約翰長大後開始覺得他有維繫整個家族的責任。 如果沒做好身為家族照顧者及維持和平者的「任務」 ──他的揣測來了──一切就會瓦解。於是他試著去做這件事。 照顧兄弟姐妹、甥姪,並且在雙親年老時,接下照顧他們的角色。 他相信這個揣測:自己就是「那個人」。他必須做這個……或其他種種的事! 他真的圍繞在這個揣測去組織生活。這讓他晚上睡不著。 它耗盡了他的力氣,因為他一直在全國到處跑,關 心那些所謂沒有他的照顧就會「瓦解」的家族成員。 約翰來找我的時候很沮喪。他的婚姻與健康正瀕臨危機。 當我們談到這個連他自己都幾乎沒覺察到的揣測, 他開始認清自己有多麼地堅信這揣測是真實的。 我要他去想像一下最壞的狀況──他的家族瓦解。他照做了。 他想像的劇情發展結果是,兄弟姐妹中有一人死了;一個進了醫院; 另外一個則受到大家冷落,而且再也不跟其他兄弟姐妹說話。 我們坐在那兒一陣子,試著去檢視看看如果這些事情發生, 他每一天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。 約翰的噩夢變得比較能夠承受了。不是感覺舒服,只是比較能承受。 這使他有勇氣去重新檢視自己的揣測。如果他的家族會有瓦解的可能, 他都能夠活下去了,難道他不能冒個險去相信家族不會瓦解嗎? 這是揣測這檔事中,最為困難的部分。 我們一直緊抓著揣測不放,因為它是我們所擁有的一切。 想放下一直相信的事,需要信心的突破──信任未知的事物。 我認為我們每個人要做的是,對自己的恢復能力懷有信心。 能做到這一點,我們就處在更多的可能性中。
對了,在治療安妮──那位想找正確樹木的女士──的過程中, 她有個重要發現。她開始相信,自己並不是真的為了追求幸福而爬樹, 而是因為她就是個「爬樹者」──一個追尋的人──而她一直都是。 她瞭解到,她是因為喜歡探索和學習,所以才去爬樹的。 當她放下舊有的揣測──在對的樹頂上找到幸福── 她就再也不會評斷自己是成功或失敗。 當評斷停止,她的生命就變成一種體驗,而不是安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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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Apr 27 Mon 2009 22:21
用心就開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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